深井冰沙雕惡俗段子。
不會有後續的,這部分交由自行想像。最近腦子被門夾了吧我🌚
前提:被困在了不「〇〇」就出不去的房間。只有善子被告知了「〇〇」的意思(喪心病狂的白眼.jpg(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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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略,被困在了不〇〇就出不去的房間。
姑且不論為什麼會變成這種天賜良機⋯⋯不、不幸的狀況,總之慣例的流程是必要的。
「快點放本墮天使出去!」
然後也是慣例的抵抗。
「這裡的『〇〇』應該填入什麼呢ずら。」
「不要在這種事情上發揮妳的好奇心!」
紅著臉大吼大叫的善子,和一本正經地探索正確解答的花丸——簡稱為最糟糕的組合。
「別開玩笑了,為什麼偏偏是ずら丸啊⋯⋯」抵抗也理所當然地沒有作用。善子這麼說著,抱頭在門前蹲了下來。
「⋯⋯」
「我明明不希望在這種場合下⋯⋯」
「善子ちゃん,和マル在一起很難受嗎?」
「欸。」抬起頭,正面迎上澄澈得毫無雜質的金色雙眼。「呃,不、雖然不是這個意思⋯⋯」
「那就好好一起完成出去的條件吧。加油喔ずら。」女孩向自己露出燦爛的笑容,恍惚間有種眼前浸染了四月陽光的錯覺⋯⋯
不要用那麼天真無邪的表情說這種話啊!
罪惡感幾乎要把此刻的自己掐死了。
「——」
「善子ちゃん知道〇〇的意思吧?」
「——雖然知道!」她迅速捂起滾燙的臉。
「所以說不和マル做嗎?〇〇的事情。」
「既然不知道意思就不要亂說話!バカマル!」
「我知道的喔。」
「——咦⋯⋯」善子一怔。呼吸失速的同一時間,花丸的手往自己手背上搭了上來——
「就是要⋯⋯做點特殊的事情的意思吧?」
「——雖然對但是也不對啦!」
「快點告訴マル正解不就好了嗎。」
「妳知道我承受了多大的精神壓力嗎?」
一來一往的吵嘴沒有緩解巨大的羞恥。善子調節著呼吸,而後終於取得一點故作鎮定的餘裕。「⋯⋯這個『〇〇』,在這種設定下只能是一種意思了吧?」
「什麼意思?」
「妳是故意要逼我親口說出來嗎?」
「不是喔ずら。」
「因爲知道所以我感覺更不好了。」
視線游移。躲避著花丸的目光,善子愈發顯露出某種示弱的姿態。但那人似乎完全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,相當笨拙而認真地湊近。
「⋯⋯我是、認真的喔。善子ちゃん。」
「我也是很認真的,請相信我。」
「感受不到誠意ずら。」
「到底是以什麼為判定依據啊?」
算了,不管了⋯⋯能拖過一時算一時吧⋯⋯善子倏然從地上站起,三步併作兩步地走到床邊,果斷躺下。
「善子ちゃん?」
「『〇〇』啊⋯⋯這樣高深莫測的詞彙並不是凡人能夠臆測其正體的⋯⋯」
「⋯⋯」
「但本夜羽已經看穿了它的真相,隱藏在這奧妙符號中——天界限制之下承受了流放的秘密——」
「未,未來ずら⋯⋯」
「這就是——一起睡覺的意思!來吧、ずら丸!」
「⋯⋯」
⋯⋯空氣凝滯。那女孩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。她走近床鋪,依著善子的意思慢慢在一旁躺下,鑽進被窩裏——
「⋯⋯好像不對吧ずら。」
「反射弧好長!」
「要是這麼簡單,善子ちゃん應該更早一點告訴我。」
要是妳有辦法不靠我告知就明白不是更好嗎?善子焦躁地閉上嘴,一言不發。盯著前方和自己蜷在一個被窩裡的女孩,突然有些沒來由地生氣——只有我像個笨蛋一樣這麼慌張,未免太過分了吧?要是今天思想比較骯髒⋯⋯不對,對暗示敏感度比較高的人是花丸而不是自己就好了。
但要是花丸明白了又能怎麼辦呢?
⋯⋯難道說真的要做嗎?
「——」心思在這裡徹底暴走到混亂的境地,善子連忙用咳嗽掩飾失態。
「善子ちゃん?嗆到了嗎⋯⋯」
「我⋯⋯沒事⋯⋯」
才怪。
光是腦子裡浮現畫面就感覺自己快往生了。弓起身子裝模作樣地咳了半天,而花丸貌似有些擔心地看著自己,這或多或少導致了一點良心不安。
「那,要是沒什麼問題就睡吧。」
「⋯⋯?」善子詫異地抬頭,言語一時堵塞了。「⋯⋯妳不是感覺不對嗎?」
「マル不會勉強善子ちゃん做不想做的事喔。」無害地偏起棕色的腦袋,她往善子的方向靠了靠,似乎真的打算就這樣與自己相依偎著入睡。
「妳⋯⋯」
「讓善子ちゃん迴避到這種程度的事情,一定是很勉強的吧?那就先擱置著吧。」
「⋯⋯」
⋯⋯
⋯⋯這個人是天使嗎啊啊啊啊啊啊!
——像這樣,內心受到了必殺等級的巨大衝擊。
「⋯⋯我會說的。」
自罪感終於大過了羞恥心。她顫抖著聲音掩面說道,耳際燙得不可思議。
「要是不想做的話不說也沒關⋯⋯」
「——其實我也不是不想做啊啊啊!」
破罐破摔。
「⋯⋯那,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ずら?」
「⋯⋯」實際面對自暴自棄的惡果,背部開始滲出冷汗來。「⋯⋯那什麼,一起⋯⋯『墮天』⋯⋯之類的⋯⋯」
不妙,語無倫次了。感覺像有一口血堵在喉嚨,吐不出來也嚥不下去。
「⋯⋯是很困難的事情嗎?」
「算是吧⋯⋯」
「我們以前沒有做過?」
「怎麼可能做過啊!」
「⋯⋯」她遲疑了一下,但很快換上原先那副認真的模樣。「第一次⋯⋯可能沒辦法做得很好,但マル會加油的。」這麼說著,鄭重地握住了善子的手。
「⋯⋯」
「善子ちゃん,不要擔心ずら。」
「——」
「無知」的破壞力過於強大,善子簡直都要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蓄意謀殺了。
「妳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ずら。」
「不瞞妳說我可能快死了ずら丸。」
「那就必須快點出去才行呢。」
「⋯⋯說的⋯⋯也是⋯⋯」
盡力控制著不讓表情崩壞掉,善子深呼吸過幾次,接著——同樣鄭重地,回握了花丸的手。相似的小心翼翼,成因卻有著巨大的落差,難道是在挑戰自己的道德底線嗎⋯⋯
「因為マル不清楚實際內容,主導就交給妳了ずら。」
又是一陣難以言喻的死亡衝動。
⋯⋯改變交疊的雙手姿勢,讓彼此的十指緩慢地緊扣起來。善子猶豫地望去,而那人一如預期地看上去有些茫然。
「善子ちゃん?」
冷靜下來、冷靜下來——
「⋯⋯別說話,交給我就好。」隨意予以強作的可靠,另一手托上她的側臉。
事已至此,再如何遲鈍都不可能無法察覺吧?
嘈雜的心跳難以忽視,羞恥燒灼著自己的臉。「所以我說了⋯⋯是這樣的事情喔?」
「——」
感覺到緊扣著自己的、花丸的手指收緊。趕在將現狀凝滯的微妙氣氛到來之前——先一步湊上去將對方的重心按倒。緊貼的掌心猶若烙印一般炙熱不已。
身居上位。
「⋯⋯?」
一定是意識到了吧。
——那人的臉迅速漲紅,肢體也稍微畏縮起來。視線交錯,藉此試探性地尋求確認與許可。
「⋯⋯」
⋯⋯她不再說什麼,空著的左手、隱晦地拉了拉善子的袖口。這個動作包含的龐大資訊量讓人有種暈眩的錯覺。
接著——
善子彎身,在花丸唇上留下短暫的吻。
而後是長久的沈默。
「⋯⋯花丸。」
「⋯⋯?」
「門開了喔。」
「咦?」
——若有似無的羞澀迅速轉為錯愕。
「『〇〇』的正解是——『kiss』喔。哈啊——真不愧是本墮天使,只要認真起來還是做得到的嘛——」
「⋯⋯只有這樣ずら?」
「真是不得了的挑戰呢。」得意洋洋的善子,一如往常地開始自說自話。「懾服於本夜羽的勇氣吧!」
「⋯⋯」
「⋯⋯欸,ずら丸?」
「——為什麼不早說啊!」不知為何,花丸像是炸毛的貓那樣紅著臉發怒起來。
「!?」
「マル還以為⋯⋯」話語聲落到這裡,似乎是想起什麼似的,花丸倏然閉上了嘴。「⋯⋯總之,都是善子ちゃん的錯。」
「⋯⋯啊?」
只來得及作出這樣呆滯的反應,這之後聲音被花丸的雙唇所阻塞——
「什麼都不要說、好嗎?」
顫著聲音、她緩慢地對善子這麼說道。
⋯⋯事實上,此刻的自己也已經發不出聲來了。看了看已經解鎖的房門,而後被花丸捧住臉——指尖引導一般將她的視線轉回前方。
「⋯⋯」她垂下失焦的目光,呼吸再次失速。
⋯⋯那麼,就將受到誤解的劇本將錯就錯地演出完畢吧?
開始發燙的雙眼中映出的世界,除了那個人再無他物。